1927年初春的上海乍暖還寒,十六歲的李燕娥蜷縮在同鄉譚媽亭子間的木板床上。
她右腕的淤青還未消退——三個月前,叔父為抵賭債將她嫁給閘北碼頭扛大包的劉三,新婚當夜丈夫的皮帶就抽斷了她兩根肋骨。
此刻窗外飄著法租界的梧桐絮,她攥緊譚媽給的半塊桃酥,聽著遠處黃浦江的汽笛聲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
譚媽是宋子文公館的幫廚,見她手腳勤快,便說:「宋家二小姐要找貼身傭人,你明日換件干凈衣裳去。」李燕娥連夜將唯一沒補丁的藍布衫洗了又洗,卻不知這位「二小姐」正是孫中山遺孀宋慶齡。
晨霧未散時,莫利哀路29號的鐵門開了,穿月白旗袍的女子立在銀杏樹下,發髻間的珍珠母貝發卡映著微光:「往后叫我慶齡先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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