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年冬,台北榮民總醫院的病房里,寒意裹著細雨滲透窗欞。蔣方良蜷縮在病榻上,枯瘦的手緊緊攥著一枚舊懷表,渾濁的目光越過玻璃,望向遙遠的北方。彌留之際,她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動,一段輕柔卻蒼涼的旋律漫溢而出——那是她故鄉西伯利亞的民謠,護士們聽不懂歌詞,卻被旋律里濃得化不開的鄉愁揪緊了心。
懷表被摩挲得發亮,表蓋內側藏著一張泛黃的合影:1939年的贛州孤兒院,23歲的她穿著素色旗袍,眉眼溫柔,將幾個流離失所的孤兒攬在懷中,身后的桂花樹正飄著甜香。那是她在中國最快樂的時光,也是她短暫卸下「蔣經國夫人」身份,只做自己——芬娜·伊帕奇耶娃·瓦哈瑞娃的時光。
彼時的江西贛州,戰火的硝煙尚未完全籠罩這座小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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