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五歲生日剛過，部門例會上，領導笑容可掬地點了我的名。
「老張啊，你經驗豐富，新成立的西南辦事處正缺個掌舵的，愿不愿意過去支援一下？組織相信你的能力。」
全場的目光聚焦在我臉上，熟悉的套話幾乎脫口而出：「我服從領導安——」
可那個「排」字卡在喉嚨里，上周體檢報告上「血脂異常，建議減少奔波」的加粗字樣猛地閃過。
我話鋒一轉，笑容同樣懇切：「感謝領導信任！這是個難得的機會。不過為了能真正幫辦事處站穩腳跟，您看方不方便會后詳細聊聊，我需要先了解些具體情況？」
領導眼底閃過一絲訝異，點了頭。
十分鐘后，我拿著整理好的西南市場風險分析、前期投入評估、所需支持清單走進他辦公室。
不是拒絕，而是把調崗這個「指令」，變成了需要共同評估的「項目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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