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27年冬,阜城縣的寒風穿透破舊客棧的窗欞,卷走了權傾朝野的「九千歲」魏忠賢最后一口氣。懸梁自盡前,他對隨從留下的那句「我死不足惜,皇上用東林黨,大明必亡」,彼時聽來更像困獸之斗的怨懟,直到十七年后煤山之上,才成了崇禎皇帝用生命驗證的讖語。歷史的吊詭往往在于:毀掉一個王朝的,從來不是某個公認的「奸佞」,而是一場自以為正義的錯誤抉擇。
天啟七年的紫禁城,是權力交接的修羅場。16歲的朱由檢踏著兄長天啟帝的棺槨陰影入宮,眼前的帝國早已是暗流洶涌。他不敢吃御膳、不敢眠熟,枕畔的利劍與懷中的干糧,道盡了少年天子對周遭的極度不信任。而這份不信任的核心,便是魏忠賢——那個在天啟朝一手遮天,讓六部俯首、生祠遍天下的司禮監秉筆太監。在崇禎眼中,魏忠賢是侵蝕皇權的毒瘤,是敗壞朝綱的罪魁,鏟除他,便是撥亂反正、重振大明的第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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